【专稿】安顺日报8月30日副刊

2024-08-30 22:31:38    来源:   安顺日报融媒体中心      

秋游滴水滩

□姚启超

滚流跌千尺,轰雷震九霄,狂澜倒卷云,雄鹰惊峡谷。

秋日,在滴水滩瀑布的上游,就是安顺市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关索镇月亮湾村果姆当河段。

“滴水滩瀑布”以被誉为西南第一高瀑而得名。这是目前还属于没有开发的野生瀑布。发源于贵州省六盘水的果姆当河河水沿关索岭悬崖断面滚流而下,终日飞舞,浪花四溅,雾气弥漫,时时卷起千层浪,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可谓是大自然神奇力量的绝妙之作,仿佛在诉说千百年来所见证的历史与变迁。

秋日,我们一行从贵州省安顺市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关索街道办往北关索岭行,只见公路旁有一喀斯特盆地。在它的底部竟有七八个喀斯特漏斗,周围一层层碧油油的梯田像一圈圈彩带绕着落水洞愈远愈高,活脱脱像一个个巨大的螺壳印模,曲线流畅自然,盆地边缘,布依族村寨半隐在树荫竹影中,俨然一幅喀斯特高原的田园风光画。继续前行2公里,只见果姆当河在一片古树林中打了一个弯。显得那么惬意和懒散。水平如镜,那棵棵树干粗大而枝干稀疏的老树在河畔河涯,显示出苍劲朴拙的姿态,或立,或卧、或斜,云影、树影共同徘徊在波光之上。树下,以藤竹作材料的直径为2.5米的古老水车咿咿呀呀地旋转着,把河水送往四周梯田。

一条清清浅浅的溪水,便静静地穿行在密林草丛的山谷中,两旁绿树连依,藤萝缠绕。树影、花姿、岩石共同铺就了一条深邃绝美的山谷。这小溪,犹如小家碧玉,温婉可人。

溪水深处刚好淹没过膝,沿溪有美不胜收的自然风光。不止一次,同行的小花蹚进溪流,或撩水花,或坐山石,或嬉戏拍照。她的脸上,每一块肌肉都放松,露出会心的微笑。这微笑,只有回归自然,在轻轻松松的大自然之旅中才能显现。

沿着一条羊肠小路进峡,路旁石芽成林,密密麻麻,如踞虎、如卧狮,如驰马、如脱兔,散布在山间的层层稻田之间。突然,峰回路转,水声大作,果姆当河像一匹猛兽,因前进的道路被阻隔而狂怒起来。它左冲右突在山间劈开了一个宽3至5米的峡口,奔涌而出。滚滚的水浪沿着一稍微倾斜的壁,展宽它的瀑面,坠入清潭。瀑高约20余米,瀑流两侧的峰壁,千孔万穴,争奇斗巧,最高的大孔穴可达10余米。洞中回声隆隆,如鼓震耳。

“滴水滩瀑布”由10多个险潭和七级瀑布组成。

第一级瀑布由碧波荡漾的深潭悄悄地消失在峡谷之中,在草丛中寻觅小径,转过一山,又逼近果姆当河。只见它沿着岩崖的节理,陡转了两次方向,边坠落边转向,每一次都撞击岩石,浪花飞迸,水流激散,最后变成一团浪花与泡沫,倒入深潭中去。

第二级瀑布三折两下,总高约40余米。

我们一行沿着果姆当河岸往下走一段时间,到达连天瀑布,从连天瀑布往下,途经树林茂密,杂草众生,激流险滩,大大小小有几十个瀑布,到达第二层冲坑瀑布,高160米,深感“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我想李白如果见到了滴水滩瀑布,便不会把这两句诗赠送给庐山了。

山径越下越陡,两侧山峰越高峻,忽然一块巨石把峡谷分成南北两涧。果姆当河从北涧泻下。奇形怪状的石芽环拱着这块巨石。攀上跳下,深得登山情趣。一屏陡立的嶂崖高悬头顶,那斑斑驳驳的石钟乳,像灵蛇,似祥鸟,与蒙茸的藤蔓相间,附在岩壁上。

我们站在一块三面临涧的小山上,第三级瀑布迎面展开它的雄姿。它高约30余米,瀑流中高花耸起一巨大石柱,把瀑流分成两半。石柱激起巨大的浪花水沫,把我们的衣服都淋湿了。下坠的果姆当河受石柱的遏阻在咆哮跳荡,震耳欲聋。

高潭瀑布为第三层瀑布,高130米。西侧的斜上方就是横跨峡谷著名的坝陵河大桥。

在丰水期,气势恢弘,有雷霆万钧之势。

要想近距离欣赏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们顺着溪流前行。在这宁静而神秘的山谷里,植被茂密,林丰草盛,只有我们几个人踽踽前行。凝视溪水中漾动如碎金一样的阳光,我们的听觉、视觉、嗅觉、触觉都变得非常敏锐起来。每一缕风,每一道光与影,每一声鸟鸣,都渗进了灵魂。

同行者都喜爱溪畔丛丛簇簇的野花。那七彩的山花,有的地方仅一朵两朵,有的地方泼墨似的泼出一片金黄,或一片纯白。它们精致得像小孩子用肥皂水吹出的彩色气泡,以致于你观察它时不得不屏住呼吸,生怕一呼吸就震碎了它们那一身的美丽。

我们时而在岸左行走,时而在岸右跋涉。光束透过密林照在头顶,透光出来的小孔犹如少女温柔的明眸,潺潺的溪水声响在耳畔,如瓦屋中远古的歌谣。间或,有两只黑白夹色的小鸟,时而似蜻蜓点水落在溪面,时而又俯冲飞向空中,蹦蹦跳跳、一起一落,自觉地在我们前面当起了“向导”,真是人鸟同乐!偶尔,山谷里云雾升腾,如山村傍晚的炊烟。突然,一根千年的古藤,如虬龙自峭岩飘荡过来,同行的小花美滋滋地攀上它荡起了秋千,看上去像只顽皮的猕猴。小花一声惊叫,有东西猛砸在她的遮阳帽上,原来是两只松鼠互相追逐而过。

从第三级瀑布再向下穿过没腰的草莽,在石芽中攀行,下降了数十米,站在第四级瀑布对面,回望第三级瀑布中的那块巨石,原来是巍巍的山峰,遍体罅隙,峭立在来时路上。第四级瀑布被一块块直立的岩石所分割,激流飞溅如银蛇狂舞,玉龙飞翔。那水花泡沫,上升100多米,形成连绵瀑雨,站在瀑雨中,可以望见虹霓映彩。果姆当河左冲右撞地坠入深不可测的峡谷深潭之中。轰轰隆隆的雷声从脚下传来,三面群峰回应不绝,似乎脚下岩体也在震栗。原来,是第五、第六级瀑布发出声音,召唤着游人。

滴水滩瀑布是一个尚未开发的险峻景点。由于它深彻于峡谷之中,多处为山崖遮掩,时隐时现,有的地方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实难窥其全貌,使人愈觉神秘奇妙。

在观赏第四级瀑布之处,脚下已是深渊。我们返回第三级瀑布附近的南涧沿樵径前进。上仰危嶂,下伏深壑。时有布依族或苗族青年从容走过。行约700米的山坡路,见两则山峰如黛,回望第五、六两级瀑布遥挂悬崖,果姆当河似乎已从狂怒中平息下来。两如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安静地处于群山的怀抱中。阵阵水烟从它们脚下的深潭中冉冉升起,给它们披上一层轻柔透明的纱丽。两级瀑布共高100多米。逼近瀑布,则云腾水怒,水佛雪滚,正是“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果姆当河终于冲出了关索岭的封锁,跌入坝陵河中形成第七级瀑布。

第七级瀑布高约120多米,顶宽30多米,底宽60多米。我们站在坝陵河东岸的一个山腰平台,正是观瀑绝佳之处。悬崖上面小峰耸峙,像少妇一对丰满的乳房,夹护着瀑布。悬流铺天盖地般倾泻而下,浩浩洋洋。沿崖壁向下展宽,决石裂岩,群山震撼,如千堆雪卷空,万斛玉泼地,即使在四五百米外,仍瀑雨蒙蒙,似春寒料峭,浸入肌骨。

置身于此,峡谷与青山相依、白云与烟霞相恋,云腾空中、薄雾缭绕,众多山泉小溪,汇集成清清流水,阳光透亮地照着瀑布,升腾而起的水雾,泛着绚丽色彩。瀑布依旧在阳光中咆哮着、怒吼着,不畏艰险,勇往直前,那浊浪滔天、倒卷烟云、气吞山河的威猛之势,真可谓天下奇绝。

今日云景好 秋水共秋光

□胡芳丽

在地里捡麦穗的婆婆说自己87岁了,看见稻子烂在田里可惜,捡回去刚好喂家里养的那二三十只鸡。

我们进屯时就和她聊了几句,出屯时太阳已经下山,她还佝偻着身体继续捡着。

她捡的是颗粒归仓、珍惜粮食的习惯与美德,我遗憾儿子没跟着来受教,也愧疚自己生活中偶尔的浪费。遥看那尊活过87个春秋的身体,心想人家时时刻刻都有这份“当下净”,才得以益寿延年,我这修为还需默默耕作以当自励。

水磨坊是古屯的地标,坐落的地方前有流水,后有靠山,侧有护山,远有秀峰。来过无数次,每一次都这里坐坐,那里摸摸,在静默中和她无言地交流。早年间因为工作关系,到过很多城市去推介本土旅游资源,稿子自己写、妆发自己弄、舞台自己上,无论在哪个推介会的现场,这个水磨坊都是必提的。水磨坊承载着六百多年的水利工程,“鱼嘴分流”的方式自明代以来就自流灌溉着2000余亩田地。“两河绕田坝”的态势,把江南韵味的“水口园林”结合到村落入口区,山水、田园、农家融为一体、相互映衬,成就着“水绿秋山明”的水墨神韵。

这个屯也是常来的,隔几年来拍一组照片,我走进她年年岁岁的古朴,她见证我寸寸流光的改变。有时候坐在屯门口那两棵苍劲的古柏树下乘凉,有时候弯着腰去闻秋田里最新鲜的稻香,有时候由北向南顺着中轴线走,一路致敬瓮城、汪公殿、关圣殿、练武场、古戏台,有时候目光掠过数百座石头民居,为蕴含古人智慧、攻守兼备的八个巷道阵暗自惊叹,深感在这古朴又专业的八卦阵中,会让每一个只接受新生事物洗礼、对传统中国文化知之甚少的人深感自己学识浅薄。

总有人说,这里的石头会说话,身着宽袍大袖的屯堡人就是活化石,说但凡进了镇内,岁月的吟唱能萦绕耳畔很久,让你去了还想来。

我可不就是这样的例子吗?

一年两年,隔三差五,也许为了买几个鸭蛋、买一兜做清明粑的毛毛花,也许为了看春天的菜花、秋天的麦浪,也许为了留几张随着光阴流逝而年年变化的影像……我总是来了又来,也不管这里的山水和花树是否厌烦和嫌弃我。

常常以为光阴一分一秒流逝都那么微不足道,却恰恰正是这寸寸年华在不停地考验、塑造和打磨着我。她毫不吝啬地予我糅杂着快乐和伤痛的成长,每一次雕琢都比上一次认真、比上一次深刻,让我哪怕只是重踏一个无比熟悉的小山村,看到无比熟悉的风景,心中漾过的思绪,每一次都有自己敏锐捕捉到的不同。我见证了自己更加敏感,仍会哭泣和叹息,但目光所及早已不再仅仅局限于自己。也见证了自己更加豁达,更愿意共情和理解别人,把所有事情往乐观和体面去推进。

结束创作后,抬眼四望,但见夕阳正好,秋色撩人,正前方的云彩美艳无比,于是在秋光之中,我继续前行,这些年,偶尔会对光阴生出“千金散尽”之感,对“坐看云起”之类的词饱含远远的敬畏和致意,觉得和自己的生活没有半点关系。岁月的洗礼让我从莽撞无畏蜕变得小心翼翼,对一切小安稳无比珍惜,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呵护到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地步。这不,后视镜中的自己正嘴角上扬笑话自己,秋光之下,竟看到了几分踏过荆棘、见过风浪的舒展和自如,这是不是秋光中最好的照见?

寻找重化村的故事

□孙守红

重化村在当地人的口里,并不叫重化村,而是叫坉上。清咸同年间,贵州地方社会动荡,不少乡民为求自保,便依托地势修筑的守御、瞭望等军事性质的关塞工程。所以,贵州以坉命名的地方很多,普定地域上比较著名的就有蓑衣坉、讲义坉、吴二坉等。

重化村所在的化处镇文笔山,是一座孤峰,呈南北走向,东西北三向皆是悬崖峭壁,南面虽是缓坡,但已高垒石墙,难以翻越。从化处镇街上到坉上去,仅有一条之字形石阶可通。沿着蜿蜒的石阶拾级而上,爬到拱形山门前,难免有些气喘吁吁。山门由当地青石砌成,宽两米左右,高三米左右,门已经被人将左右上三方封窄,用一栅栏门锁关。虽然门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宽大,但山门整体看来,仍然充满坚实、庄严、肃穆之感。停下歇息之余,蓦然发现山门上镶嵌一青石匾,上刻“重化村”三个大字。坉上叫“重化村”,坉下叫化处镇,这二者之间是不是有所联系?如是想之后,我便催促族弟们赶紧起身。

不经意的转角处,你就可以遇见一部深厚的历史——这个说法在重化村毫不夸张。进入山门后,位于山门顶是一座转角城楼。城楼有两层。第一层为石木结构,面向上山小路的墙壁上,开放有三个射击口;第二层为全木质结构,于上品茶,既可以密切监视来路,激扬文字;于上煮酒,既可饱览山下景色,挥斥方遒。

越过山门,前行百余步,便是重化村第一进房屋。屋子五个开间,长十五丈左右,宽大约三丈左右,高两层。房屋主体为木石结构,左右两边的大山墙乃长宽尺余的青石砌成,中间采用柱梁结构,木柱直径尺余,柱础皆为整块青石雕就,上镂刻有象征吉祥祝福的精美纹饰。房屋与当地民居一样,设有四尺左右的吞口。屋内皆用木柱与木枋隔成两间,不同的是堂屋后面的较窄,用作厨房。其他的后面一间皆作卧室,前面一间作会客室或书房。穿过第一进,有五六尺的巷道通往第二进,沿巷道前行百余步,便是第二进主屋。其房间布局与第一进几乎一致。但主屋左右两边,尚有房屋基础残留,这基础应左右厢房毁去后所留。越过第二进,又前行二十余步,便是第三进,房屋布局也与第一二进大同小异。第三进旁边,也分散有一些破败的小房子,大概是当时一些家仆的住所了。沿第三进屋后曲折的小路,爬行三五十步,便是一方形石碉楼。碉楼长宽大约一丈二,整体也由长宽尺余的墩子石砌成,通体银白亮堂。遗憾的是屋顶不知何时被毁,今雕仅高丈余。碉门宽四尺左右,高五尺有余。门顶嵌有青石匾,内容从右至左为:固我根基;民国壬申年仲春月张云谷、(张)禹现仝立。门两侧亦有石刻对联:重修墙屋,化洽乡闾。碉墙东南西面离地面四尺左右,皆设有射击孔,北面则开有一拱形瞭望窗,高一尺五左右,宽八寸左右。碉内生长有一蓬钓鱼竹,竹林生长旺盛,有不少竹子已经伸出碉外。竹林的后面,有一圆孔,目测为天然溶洞。据当地老百姓说,此洞能直通山下,是坉上失守后的退路。而且此洞还是坉上的藏宝洞,其中有一层密藏有坉上的财物。几十年来,或有无数的寻宝人竟然都没有找到过蛛丝马迹。距离地面一丈左右的碉墙上,凿有方洞,当是放楼枕所用,也就是说,这个碉楼的建制,至少是两层。站在碉楼前,俯视向南俯瞰三进房屋,只见高墙大院、屋顶鳞次栉比……远远看去,很显然,这里不同凡响,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建筑群。

从碉楼下来,至第二进时,沿山路往西南方向上爬行两百余步,半山上突然空出一块宽大的平地,路边还有一壁山墙,想当年这里也应有不少建筑。再往前数百步,抵达南峰的最高点处,亦有一圆形碉堡。高丈八余。碉堡由青石砌成,只是所用石头大小不一,不像方形碉楼那样规整、美观。碉顶亦无盖,想是在历史长河中毁去。碉门大小与方形碉楼差不多。侧身进碉,碉墙上,一样的在四尺左右留有一层的射击孔,六尺左右留有楼枕的孔洞,距离孔洞三四尺的地方,亦有数个射击孔。想这圆形碉楼与下面的建制也差不多,至少是两层以上。

会讲故事的地方,才能更击中人心,才能更让人为之神往。

为寻找重化村的故事,我开始查阅相关史料,寻访乡间耆老。于是我看到了明末兵部尚书朱燮元《列城善后建卫世守疏》:

“安庄与普定适中之所,为三岔。众水至此,始汇为河。织金卧这等酋,皆由此出犯。臣于三年四月内,牌行参将范邦雄,在地方铁王旗筑城一座,距安庄九十里、普定六十里,距河尚十五里,建高寨一堡,另设山京、下窝、化处、蒋义、架底五哨以环之。”

由此可知,化处一地,乃历来兵家必争之地。故在社会动荡时期,化处当非一平稳之地。清咸同年间,社会较为动荡,为求自保,响应清代同治元年( 1862)朝廷责令各乡富豪广修村寨,以防匪扰。于是贵州各地乡民皆择地修坉自保,以保全村老少安全。

后来问到普定老作家、文史专家蒙卜先生,他说:“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我就曾在化处镇生活,就去过坉上。后来与坉上的张景龙熟识后,从他口中知道了一些坉上的掌故。这些年来,我又多次到重化村去。关于重化村的历史,我在《定南旧事》中的‘六上重化村’里写得很清楚。你可以参考一下。”于是我翻开《定南旧事》:

坉上的历史可追溯到民国十年(1921年)以前,据调查,这一座大坉,原主人叫黄玉安,黄玉安何许人,现今已无据可查。1921年5月,六区(即今化处)张虚谷等6户人家凑18两银子从黄玉安手头买得坉上土地。为了坉上安全,利于防匪,6户买主会议商定,发展重化村住家户,凡是6户人家亲友或坉下居民,要求在坉上居住者,可以提供地皮,坉上6户人家不得收取分文。从建坉开始至1932年重修民居,坉上6户人家均出钱建有茅草房,让坉外人家上山居住,不收分文。坉上人家至1949年,曾有几十户百余人居住,是一个人烟稠密的小村落。

至于重化村的名字由来,有这么一个传说。话说山下仙人寺的天问和尚坐化飞升后,有一双鞋忘了火化,他的弟子从云南云游回来后,把天问和尚遗存的鞋拿到仙人寺旁的高山上进行火化,因此此山便被当地人命名“重化山”。许是后来有人居住后,改名为“重化村”了。

重化村是一个精致的庄园式的村庄,它的建筑艺术的考究,它的地理位置的得天独厚,令人赞叹,更使人遐想。遥想当年,站在高处往下看,从山门的城楼开始,房屋鳞次栉比、纵横相接、排列有序,高高的马头墙高低错落、黑白相间,粉墙黛瓦、淡雅清秀。人们在这里淡淡然然的生活、殷殷勤勤的劳作,流淌着一种久违的随意、闲适和寂寞,这里似乎永远也没有过热闹和激情。他们有的在庭前拾掇杂物,有的在院中喝茶谈天。一切都是那样地平常、安宁、淡然,并透着一种久违了的寂寥、随意。在日升月落中,守望着千百年来的乡愁。

明人刘廷振的《山居》在这一刻突然跳进脑海,令我情不自禁地吟哦起来:“水抱孤村远,山通一径斜。不知深树里,还住几人家?”

天台山即事一律

□岸石

天台山,位于黔中平坝天龙镇,为黔中名胜。其形孤峻,拔地而起,绝壁百仞。伍龙寺倚山而筑,盘踞山顶,与山浑然一体;凭险凌空,雄视四方。被誉为石头建筑之绝作。寺藏吴三桂所遗朝服长剑。癸卯孟夏与友人遊于斯,得诗数首,此其一。


灵山拔地接天陔,

古刹摹云赖匠才。

西及乌蒙朝雨到,

东看苗岭晚花开。

将军遗剑匣函锈,

骚客寻幽手摘莓。

铁马金戈成幻影,

伍龙依旧矗天台。


责任编辑:李芸 二审 吴丹 三审 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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