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腊梅飘香,疾风不削弱草。广阔富饶的神州大地,还是冰天雪地的时候,人们就翘首盼望,久别重逢的喜悦。传统的农历春节,应该从腊八开始。
孩童们燃放的爆竹声,零零星星从远方传来,“嘣嘣嘣”的吓人一跳,“呼呼呼”的直上云霄,鞭炮和礼花的燃放,成了孩子们的喜好,就这样炸开了,冰冻土地的缝隙和坚硬,让寒冷的季节,逐渐的苏醒和蠢蠢欲动。
我在银色石城长大,寒假早早的就放了,那时没有学习压力,学校也管理得松懈,儿童主要以玩为主,学业倒是成了其次。每家的孩子都有好几个,多个孩子多双碗筷而已,没有人会注意你,你也一样的长大,孩子是盛开的花朵,祖国的希望和未来。
父亲好像有忙不完的工作,母亲就有做不完的家务活,孩子们寒假一放,书包丢到了一边,作业也只能束之高阁,各自找寻发小嬉戏,不等到奶奶做好了饭菜,妈妈依偎门前深情呼唤,天都已经黑尽下来,星星也开始眨着眼,才依依不舍回家,吃完饭继续玩耍。
孩子们玩是玩,可是开心之余,还要帮父母做事,讨得大人的欢心,争取更多的机会,打发天真的童年,乖巧的孩子得到奖励,成为耀武扬威的资本,卖乖是表面现象,偷懒才是其本质,童年的时候,谁没有个小辫子,让大人抓住,作为以后的笑谈。
那时候每家的人口都多,几代人挤住不大点地方,也其乐融融不分彼此,抬着碗吃百家饭不少,邻居街坊也没红过脸,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只要等到了开饭时辰,就知道各家生活水准。
我对吃没有过高要求,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母亲开始精选上乘的糯米,放进清水里淘洗浸泡晾干,挑到城郊乡下的村子里,去磕面和做芝麻引子糖,好煮春节的汤圆粑,每家每户都少不了,可谓团圆之意,老人小孩最爱。
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家家户户开始的繁忙。父亲叫上几位大汉,把喂肥的年猪宰了,猪血和杂烩做了和血,当场搅拌就每人一碗,热乎乎地喝了,滑溜溜的爽口,均匀砍下猪条肉,撒上盐巴和香料,开始熏腊肉、香肠和血豆腐,够全家待客自食一年的了。
吃杀猪饭,最是热闹,杀猪过年皆大欢喜,左邻右舍一起共享,大家伙也相互帮忙,显示主人热情大方。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够养得起猪杀猪过年,说明已是殷实人家,嘴角流油大腹便便的人,可算发达之人让人羡慕。
男人粉刷墙壁,找来废旧报纸,装饰陈旧的老屋,一间间洁净如新。女人清洗衣物,收拾打扫院落,以崭新的姿态,迎接新春快乐。男孩子弹弹珠、甩飞标,弹无虚发百发百中,女孩子跳皮筋、丢手绢,蹦蹦跳跳欢乐无穷。
随着年龄的增长,社会发展的变化,春节的童年趣味也淡了,再也回不去童年的春节,离我们越来越远,又年复一年的过,那些儿时的伙伴,都已经为人父母,有的还成了研究生,接送孙子去幼儿园,高兴地早早的忙碌,准备年夜饭和压岁钱。
数九寒天雪花飞,冰凌势成宜缓藏。你们是有故事的人,我只是讲故事的人,怀念童年的春节,童年的春节已远。(王天锐)